她们走出门还看到保安止不住的笑,情人说的好体面,把老公摆在什么位置,这事她们三个管不到。
说余星晚凡榖是一对,余乐从气的把爆米花吃完。
凡榖优雅知性中重她心:“那个富婆眼力劲止步于此,别介意,我请你们再看一场电影吧。”
下一场午夜什么铃,余乐从正从这事抽离不出来,无心听她瞎掰扯。凡榖抬手看看腕表,自顾自换了几块硬币去抓娃娃机,大有一种今天到此为止,余乐从不再看她。
等到余星晚接通电话把她叫过去,站在姐姐面前,只剩下乖觉了:“哎哟你这个兔崽子,三天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儿想娘扁担长,娘想儿想断肠,要不是你姐姐她有心给我打电话问我回家过的好不好,乡下有没有被蚊子咬。”
“冬季乡下没有蚊子,我也不是儿子”余乐从单刀直入端镜霞的絮叨,避开余星晚委屈的难以言喻,还是脆生生的喊:“妈妈,没打电话给你是我的错,我问你一个事。”
端镜霞紧张起来,往旁边看看整理喜糖装进袋的朱素芬,朱素芬不好出声用口型示意她往下去说静观其变,于是端镜霞领悟要领试探性推移:“这么乖了,说说我听听。”
余乐从倒噎了一口,气不过执拗的看了眼余星晚,把头扭过来寻找一丝可靠的慰藉:“姐姐和谁配,不准说公司里面的人。”
端镜霞张口就来:“魏大宣啊”
余乐从脸都不好看了,还不如不问,“换一个。”
这句补充的话越闹心越显得苍白无力。
“绯闻传来传去的冯天霖”
这个电话还不如不接,还不如不打,给自己找气受。
一股脑把电话塞给走过来的姐姐,余星晚有点懵,听她委屈告状直言不讳控诉妈妈:“妈妈说我了。”
“唉你这个小崽子,我什么时候说你了,话不是你起的头,问这问那不是你开的口,你别走开,别把手机丢给你姐姐”妈妈以一种最熟知你的人是我,对她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朱素芬忍不住的摇头攒笑,她的假严肃假批评教育,拆穿不了一点最爱她们的人也是你。
拿过电话的余星晚听到那头妈妈的声音,以孝为本十分懂事的说:“妈我帮你一起说她。”
说这话时她看了乐从一眼。
“对,你不要和她一个鼻孔出气,多说说她,别惯着她成啥样了”妈妈的爱比唠叨多,唠叨起劲来爱不减,接着说:“星星啊你别让她听到,橱柜里腌好的泡菜过两天就能吃下饭可可口了,咱们家寄养在你姨婆家里的大鹅今年生了小鹅,小鹅长大生的鸭蛋又大又亮泽,等拎回去用鸭蛋炒香椿给你吃,不给她吃。”
余乐从瘪瘪嘴,虽然不清楚电话里的谈话内容,八九不离十猜出个一二,除了围绕鸭蛋鸡蛋土特产说还能说什么,要么就是耀辉的婚礼布置的好,乡下的酒席办的气派,要么就是张横横还没有找到对象,她妈不急,我对你俩也不急了,小时候你们想念的西瓜李子阳县的哈密瓜我托封叔买点带回去,妈妈这次是大丰收。
“哈哈,妈妈这次是大丰收”果不其然说的话和余乐从想象命中要害的差不多,是乐从开始扁嘴要走余星晚温柔地拉住她避不可免听到的。
“星星你开不开心”
“开心”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端镜霞话语到了尾声,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不用那么懂事,让她懂事去,工作天天的很忙,碗让她洗,饭让她做。”
“妈我们家有洗碗机”余星晚一语惊醒梦中人,端镜霞这才想起来当时说破嘴皮了让劝余星晚不要买什么洗碗机智商税,余星晚却说早买早享受,端镜霞打心底知道星晚非常孝顺,那是照顾关心她的腰疼。
“好好好,那菜让她买,饭让她做,你不准上班回来还给她做饭,又洗碗”端镜霞和和气气叮嘱星星家里的事项,她也是个孩子,也是她的女儿,有事平坦。
简单叨唠两句便找了个要睡觉第二天早起能美容的理由,挂断了电话。
其实第二天早起怎么能美容呢,只能身体健康。
余乐从故意侧开脸假装自己可没偷听她们讲话,适当时机在把脸侧回来,安耐不住八卦,妄自菲薄:“妈妈说了什么,才不会对你说我的好话。”
“这样看轻自己?”
余乐从想把手从星星手里抽出来,锁住她命运的手越拉越牢固,她深刻的明白余星晚不哄她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针扎的她呼吸不畅,爱情里做不到一点大方生出的瑕疵,那把大手攥的心脏很久得不到透析,喘气。
“妈妈说会带小时候你爱吃的土鸭蛋鸡蛋回来,阳县城甜滋滋土生土长的哈密瓜,做拿手鸭蛋炒香椿给我们吃,高兴吗”余星晚低低一笑,一生只哄一个人。
“真的吗”
“骗你的”
“哼,我就知道”余乐从嘴巴翘的老高,两人互相摸着手上的骨感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可以拌嘴可以嬉戏可以胡闹,如果有人问她的爱好是什么,余乐从不建议吝啬回答我的爱好就是喜欢姐姐这样的美人。
这样的余星晚美丽暴击,事事好,万事好,没有一点不好,星星一哄她就找不到边际了,马上控制住她的情绪,信以为真:“姐姐才不会骗我呢,经常和妈妈炒的菜少端出一盘急一急我,你们同气连枝告诉我吃完了。”
“你这样认为?”星星最美的笑不加掩饰。
“不这样认为能怎么办啊,谁让我是家最小的一个,话语权低微的可怜,看看脸色才不会时常挨欺负。”端镜霞听到不打她一顿,她还要看脸色,看谁的脸色了,明明是她莫名其妙的的生气,莫名其妙的吃这顿饭就不吃了。
当时端镜霞还纳闷呢,后来逐渐明白其中的弯道哲理,哪有那么多的错。
“那个时候我缺乏反抗,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能分的清楚的”不就是贪玩了些晚回来合伙整治她的手段,余乐从值得褒奖藏不住话的说:“那小说电视不经常写着嘛不亲的姐妹会被拖进小黑屋血脉压制挨打。”
“现在拖进小黑屋晚不晚”
“余星晚你好,余星晚再见”
星星赶紧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在没人在意的街头在没人的角落胸前贴住她的后背,轻轻说:“我只对你这样。”
她大概不会说出口那日融化的雪糕舍不得丢捏开个口喝下去了,反正胃会消化。
余星晚能喜欢什么啊,除了草莓口味。
黑暗吞噬外界的喧嚣,要过多少年才能唤醒心中熄灭长久的维纳斯,感受拥抱后背传来强有力的心跳。
我痛的无可救药的时候,她也痛的无药可救。
“姐姐”
“肚子饿了?”
余乐从乖巧听话的离开怀抱,省的余星晚等会埋怨她在外面胡来。
可是余星晚的温柔像长风的注脚,才不会数落她一分一毫,两人拉住手,走走停停慢慢悠悠穿过人流,余乐从腼腆回头,极为小声:“我又没说。”
余星晚在看腼腆回头的人:“哦?很难猜嘛。”
“我才不会说有姐姐真好呢”
余乐从撒丫子就走,明显底气不足面对不了直视的对象,喜欢说反话。
余星晚咬咬唇,笑了笑跟上去离她也不远。
花奔向阳,颇有一种那年的故事在重逢。
老巷子的街头昏天暗地依旧飘着诱人匪浅的孜然香,端镜霞关上窗子,织起手头的毛衣顺带接过余乐从手中端来的水。
看看手中带着年代感的水杯要喝不喝的。
余乐从察觉到她巡回的目光,驻扎住脚步,晶晶亮亮的眼眸神采飞扬,不明白妈妈一个人瞎琢磨啥,眉头紧锁打她进门就是这样涩的。
“对了,你姐姐的亲生妈妈过两天会来我们家看看她。”
“会把她带走吗。”
两母女的话戛然而止。
说了不会等于没说,只会让人沉重窒息。
余乐从在房间里徘徊很久,她拿不出什么珍贵的东西,犹记的这双鞋还是姐姐高中穿了三年的鞋子,后来毕业那年洗的干干净净放在楼顶晾晒被哪家调皮的小猫蹭到楼下丢了一只实在找不到了,她着急忙慌的骗端镜霞帮她买一双一模一样的。
店家没有蓝白相间的颜色了,她只能买到红白相间的颜色配成一对,才不会傻到放到楼顶暴晒让小猫再蹭掉一只,只能把另一只严严实实藏在床底下,穿上舒舒服服,一样清纯有活力。
出国时不忘把那一只鞋做贼心虚的带上去,怕姐姐知道实情,要她给个说法。
如果不是姐姐穿了三年洗的发白舍不得留有感情,她也不会洗了晒,晒了洗让褪点色的样子看起来匹配,去做那种傻事。
“妈妈,这是买鞋的钱”
端镜霞放下织的毛衣,云里雾里:“你哪来的。”
进房间比她琢磨的时间还长,余乐从无视妈妈上下打量的眼神,她的脚已经和姐姐穿的鞋止码一样了,她才不会去说,藏了世界上最大的私心,表面看上去特老实,也是实事求是萌坏了地说:“就是姐姐说的那个小男生嘛,我教他折复杂的纸飞机,传授黄冈密卷每次月考的精髓所在,他给我按时按点结算,不偷不抢打工得来的。”
“唉——你,刚进前几名啊,给人家补课了,注意你自己的学习成绩”
我出门了,那句话说出口,端镜霞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余乐从楼梯间一蹦三跳飞出去的纸飞机巡航一圈又飞回到她手里,迎面撞上来的普树眼冒金星,学了无数八遍只学会个皮毛,外面烟熏火燎烧的烤摊成了她们三个的秘密基地。
将文秋见到出来接头的两个人忙挥舞着手中的大肉串,余乐从不爱吃,前去找她的普树吃得满嘴抹油,直辣脑门要了几瓶冰镇的小甜水坐桌上直奔主题:“你跟你姐的事成了没,拖到毕业了,这是我们年满十八岁的散伙饭拿不下她,总得让她拿下你吧。普树你好厉害啊,年纪第一获得资助出国留学的资格,乐乐你要加油啊,还有两个半资助的资格。”
普树咳嗽了好几声,很想捂住将文秋口无遮拦的嘴。
一连听了好几个问题,说了好几件事,余乐从脸色涨红,听不到似的浅尝饮品,低头松开吸管毫不在意地:“跟我无缘,半资助跟我有什么关系。”
挑重的压在心底,捡轻的说,好掩饰粉红的小耳朵。
“世事无绝对啊”被她带偏的将文秋拿出高谈阔论的气势,把周遭的目光吸引过来,马上缩缩脖子不想引人瞩目把声音放轻放小,回归她们面前的防空洞小基地,放出惊雷的一句话并没有被她带偏啊:“乐乐,你姐姐的嘴甜不甜?”
普树正在履行三好学生深思熟虑的点头认同刚才那‘句世事无绝对’,听到后话噎了一口,翻了个白眼。
余乐从听了手脚不知如何使唤,气急败坏恶鸡婆的朝她羞恼说:“将文秋你要不要吃你的了,难得等会还是你买单。”
“哈哈哈”将文秋吃瘪心情大好,嬉嬉笑笑围上去,“吃吃吃要吃滴,必然不能白花,我可不像什么好人,你像好人。”
不过将文秋普树是没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前要一句真相不过分吧,余乐从在两人威逼利用下耳尖红的滴血,碰一碰弹一弹摸一摸会冒烟,不加修饰承认:“香软的舌头,甜。”
哈哈哈哈将文秋不厚道的笑声震耳欲聋,敲击余乐从的心震耳欲聋,渐渐地大家收了笑意,就算不表明她们也知道谈论的是什么。
普树余乐从都觉得将文秋虚与委蛇的样子好难堪,将文秋不记仇,纯粹的笑容堆在脸上:“你现在过的幸福,要多努力你才不会把我抛弃啊。”
两人不理会将文秋发的神经,讲述这三年的艰辛寒窗苦读的辛苦,将文秋加入其中能说会道的,普树感慨自己在努力也比不上屡屡创下新高记录的余星晚,在她面前自己的成绩形同虚设。
将文秋鼓励她别努力了,努力不如继承她爸爸的木质家业,两个人意见不合打到一团,普树头发乱糟糟的多,脸红扑扑的,将文秋认输的快,赔礼道歉的次数赶超去年了。